“说起来咱们还亏了呢,听说这个地段商铺虽贵,但一年租金最多不过五百两。”小荷大声道。
“若是咱们生意顺利,把隔壁也收了。”
“之前打听过了,隔壁虽地段不差,但挡了采光,风水差了点,一年三百两绰绰有余了。”
一墙之隔——
林蕴:“……”
花妈妈:“……”
林蕴本是震惊,这梁小荷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。
可阴错阳差,这人又大大救了自己,她抓住这个机会泫然欲泣地看向花妈妈:“花妈妈,表姨是我与弟弟唯一的亲人,我以为亲人是不会坑亲人的……”
“咱们做生意讲求的就是日积月累、和气生财,竭泽而渔终不是最好办法。”
花妈妈满头大汗,恨恨看了一眼墙的位置。
这隔壁商户搅黄了夫人的大生意,他们何家绝不会放过这一家。
至于林蕴……花妈妈泄了口气:“夫人终究是念着表小姐的,只是咱们家多年未做生意,不清楚如今市价。”
“咱们还是先行回去,待老身秉明了夫人,再给表小姐开个合理价格吧。”
林蕴的心这才安了回去,她回去之后,一改了之前单纯想要依靠表姨何家的心境,甜言蜜语、巧舌如簧,竟把商铺价格压至了三百五十两一年,不过要外加两成的利润。
这也比一下子把她林家掏空好了。
此番下来,林蕴终究防了表姨一层。
………………
至于表姨何夫人林氏,则听到自己老奴说起隔壁商户那对话,私底下表现得大为光火。
“哪个不开眼的低贱商户,胆敢阻挠何家财路?”林氏拍桌子,“不急,待过了这个庆功宴,我儿得了眷宠,咱们慢慢收拾这商户。”
这何家住在汤池街上,何家老爷原是顾帅跟前牵马的,后南征北战成了顾帅的心腹部将。
因着为顾帅挡刀,残了双腿,提前退了下来。
如今他们送了小女儿何雨眠进了节院后院,处处打点都是要钱,恰逢林氏父亲来信,要求林氏善待林蕴一家。
林氏也是看到林蕴一家无依无靠,是温顺肥羊,才以假面诱之,然后开刀来宰。
没想到被隔壁商户坏了计划,让林蕴得了机会,为了林蕴承诺的两成利润,这下只能和林蕴深度绑定了。
这数月以来,确实花了很多银钱——
只不过这都是值得的,马上就要到摘果子的时候了。
一想到这里,林氏又是心绪汹涌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回去的路上,小荷一直都在想这个事情——
太奇怪了,陛下的状态不像有妾室,但那林蕴表姨家又口口声声声称自己女儿在陛下后院。
饶是小荷这般聪慧,也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前边小荷忧愁得很,后边的族人们却颇为兴奋,他们兴冲冲讨论着两个铺子的情况,这两个铺子一大一小,地段又极好,看得人心生激动、想法极多。
以前族人们还相互谦让着,对于经营铺子没有实感。
如今看了那两间铺子到底长啥样,有了参与感之后,想法就纷至沓来了。
一直回到长兴街的家里,袁大厨哭丧着脸出来:“小荷族长,这只鸟太能吃了,它居然把昨日买的肉又吃干净了。”
“这是咱们做打卤面用的肉,吃光了咱们哪去儿做?”袁大厨和曾大厨准备竞争一个铺子当酒楼,秘密准备了好久呢,这把食材都吃了,他们上哪做面去?
“哎,这鸟是哪里来的饭桶吧,真是比猪都能吃。”
小荷心事重重地抬头,见到花饼跺着脚脚站在院子中间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“没事,再买些就行。”小荷安抚袁大厨,“银子从账上拨,这只鸟是户主留下的,咱们不能亏待了。”
一听是户主留下的,袁大厨叹了口气,也不再说什么了。
“花饼,过来帮我送一封信。”小荷招招手。
花饼一听就像狗子一般,爪子一跳一跳地就蹦过来了。
小荷带着花饼进了房间,提笔写了信,小小心心系在花饼脚上。
“去吧,问问你爹爹,什么时候回来。”小荷拍了拍花饼的翘尾巴。
花饼啁啁叫了两声,十分有力地扇着翅膀飞走了。
它吃得饱饱的,要好好回报小娘娘。
………………
不过才过了两日,花饼就飞回来了。
路上大雨,白色大鹰浑身湿漉漉的,脚上的信却完好无损。
“怎么这么急,可以在你爹那里歇上一天再回来。”小荷一边说,一边用巾帕去拢住花饼。
花饼的圆眼睛亮亮的,“啁啁。”
意思是不想耽误行程,它是有用的花饼,不是没用的饭桶。
它把袁大厨的话听进去了,努力表现不让小娘娘嫌弃它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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